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逆来顺受十年,周太太对渣老公下狠手了

2019年01月15日 18:08:49  分类: 讲故事  参与: 597人  点这评论

周太太.jpg

今天的故事,有一点年代感,其实是婆婆讲的一个真实故事,略作改编。开始啦~

01

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农村。

方美云二十岁那年,经人介绍,嫁给了邻村的男青年周德海。

谈不上爱与不爱,方美云听话,父母让她嫁给谁,就是谁了。

婚后,周德海虽然性格强势霸道,但方美云天生软弱顺从,日子倒也过得去。

一年多后,儿子出生,家里各种开销见涨,周德海就外出打工了。

这在当时的农村也很常见,男主外挣钱,女主内理家,聚少离多。

逢年过节,男人回来一趟,夫妻团圆,牛郎织女一般。

周德海刚出去的两年,和村里大多数年轻男人一样,按时往家里拿钱,重大节日、农忙时节,也总赶着回来。

孩子小,周德海父母身体也不好,没个人帮扶。既要下地干活,又要操持家务,还得照顾孩子的方美云,过得很是辛苦。

也就男人回来时,她能享受那么几天的甜蜜温存,稍稍喘口气。

01

然而,周德海出去的第三年,突然就失去联系了。

同村和他一起打工的男人,说周德海年初就换地儿了,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。

那时候通讯不发达,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找一个人,犹如大海捞针。

方美云傻了一般,家里的顶梁柱,就这么不明不白音讯皆无,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。

她委托娘家兄弟多方打听,又千里迢迢奔波着找了两趟,无果而终。

周德海是独子,公公婆婆接受不了这个现实,接连病倒,两三年的时间里,双双去世。

方美云一个人,披麻戴孝送走公婆,凄楚、无助,又悲凉。

但也只能咬牙硬撑,儿子周强才刚上小学,她不能倒下。

女子本弱,为母则刚。

03

虽然都是女人留守持家带孩子,但男人外出打工和彻底没有男人,还是有本质的区别。

前者,心里还有一份力量支撑,有希望,有盼头,生活中的风浪,有人一起分担。

而后者,则是彻底看不到头的漫漫黑夜,无人与她立黄昏,无人问她粥可温。

地里的农活,一个人扛着;孩子病了,一个人扛着;所有的委屈、艰难、辛苦、劳累,都一个人扛着。

有人劝方美云再找个男人。但周德海只是一时联系不上,又不是死了,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呢。

慢慢熬吧。

04

方美云家的隔壁,住着一个四十来岁单身丧偶的男人,叫周文柏,和周德海是本家,但已经出了五服。

周文柏是小学教师,在农村,端公家饭碗的都是受人尊敬的有能耐的人。

前些年,他老婆因病去世后,有很多人给周文柏说媒续弦的。

但没有合心意的,周文柏一一拒绝,他不愿意凑合着过。

一个女儿,到城里上高中了,平日家里,也就剩周文柏一个人。

周德海失踪后,方美云和周文柏,孤男寡女,有时候在院门外遇见,彼此那么一瞥,目光情不自禁都带了点儿对对方感同身受的同情。

尤其,周文柏还是方美云儿子周强的老师。一墙之隔,做作业遇到不会的题,妈妈又讲不出个所以然,周强干脆夹着书本来到周老师家,让他给他辅导。

周文柏喜欢孩子,极有耐心,省了方美云不少心。

作为报答,方美云偶尔包饺子蒸包子,会让周强给老师送去点儿。

艰辛俗世里的温情,他们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。

周文柏比方美云大了十几岁,又算上是个本家大哥。

因此,当时两个人都没有更多的非分之想。

05

夏天的一个傍晚,正在地里干活的方美云,突然注意到天色不对,便丢下锄头,急急忙忙往家赶。

房顶上晾着刚收完的麦子,那是她和儿子一年的粮食。

刚走到半路,瓢泼大雨兜头而下,天地间一片苍茫。

方美云疯了一般往家里赶,全身湿透的她,只有一个念头:回家,越快越好!

方美云在雨中奔跑,没多大会儿就累到不行,急得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,流进嘴里,又苦又涩又咸。

当她连滚带爬一头冲进家门时,几乎已经虚脱。喉咙里不停喘着,发出嘶哑的“啊啊”的声音,像一头被鞭子抽到极限的老黄牛。

然而,一进门,她整个人呆住了。

06

周文柏带着周强,已经把她家里所有的麦子都收好了,完好无损,没淋一点儿雨。

狼狈不堪的方美云,把周文柏吓了一跳,这么大的雨,他原以为她会找个地方躲会儿的。

他走过来,用一贯温柔的声音说:“赶紧进屋换身干衣服吧!”

方美云没说话,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。片刻后,却传出她撕裂般的嚎啕大哭。

她哭自己命苦,哭这些年的艰难,也哭这弥足珍贵的关怀。

周强已经懂事了,他攥着拳头,一边敲门,一边用刚变声的嗓子,粗声粗气地安慰母亲:“妈,别哭了,以后,你就当爸死了,有我呢!”

周文柏对周强招招手,小声说:“让你妈哭出来,比憋在心里好,这些年...她太苦了!”

屋里的方美云,听到这句话,顿时泛起一种苦涩又温暖的情愫。

她在那一刻决定,要和周文柏一起过。

到这个份儿上,她已经不考虑年龄差距,只想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。

她也不想再等周德海了,这个男人,即使在的时候,给她的呵护也是少之又少。

07

那天晚上,雨停了,周强睡着后,方美云敲开了周文柏家的大门。

黑暗中,两个相对而立的人影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雨后的空气,冷冽又清新。方美云依偎在周文柏怀里,再一次哭得不能自已。

周文柏紧紧拥着她,轻声细语地劝慰:“都过去了,会好的,都会好起来的,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...”

谁也没想到,几天后,就在周文柏准备找媒人向方美云提亲,两个人光明正大在一起生活时,失踪多年的周德海居然回来了。

周德海是被两个陌生人抬着送回来的,他出了车祸,双腿截肢。

看到方美云,周德海痛哭流涕,说自己几年前受人欺骗,被囚禁到一家黑工厂做苦力,屡次逃跑,都没能成功。

这次,他半夜趁着看守的人睡着,好不容易从院墙翻出来,没想到仓皇奔逃间,被一辆夜行的车给撞了。

肇事司机逃逸,要不是两个好心的过路人把他送到医院,又垫付了住院费,他早就没命了。

方美云拿出这些年的所有积蓄,又回娘家借了不少钱,还给送周德海回来的人,连连道谢。

然后,长叹一声,俯下身子,把周德海从院子背到了屋里的床上。

08

周德海回来后,方美云主动和周文柏断了,周文柏也很有默契地没再来找过她。

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短,没公开,没什么人知道。

照顾一个下肢截瘫病人,并不容易,要喂他吃药,喂他吃饭,给他翻身,伺候他大小便。

方美云默默地做着这些事,不悲不痛,行尸走肉般,没有任何表情。

刚出现在眼前的一点光,又彻底消失了。在命运的蹂躏下,她已经彻底麻木。

本以为生活已经坏到极致,却不曾想到,更大的暴击,接踵而来。

原本就强势霸道的周德海,经历身体的创伤彻底失去自由后,整个人变得暴戾又敏感。

动不动就对方美云破口大骂、百般刁难。

骂老天眼瞎,骂房子有霉味,骂床不舒服,骂方美云做的饭不好吃,骂方美云板着脸像个死人。

有一次,他斜着眼睛看方美云,不怀好意地问:“这么多年,你就没找男人?”

方美云愣了一下,这几天,村里陆陆续续有人来看望周德海,他是不是听到什么了?

周德海留意着她的表情,眼露凶光,恶狠狠地说:“方美云,敢让我知道你给老子戴绿帽子……别看我起不来,也一样弄死你!”

当时,方美云正在喂他吃饭,手里的碗,差点儿掉到地上。

09

儿子周强去镇上读初中住校后,周德海更是变本加厉。

他那方面不行了,却会很变态地、想方设法折磨方美云,方美云越痛苦,他越亢奋。

软弱守旧的方美云,总觉得周德海没回来时,她偷偷和周文柏好过一段,心里很愧疚。

所以,不管周德海怎么欺负她,她都逆来顺受。

有一次,方美云正喂周德海吃饭,他突然一口咬住方美云的手臂,方美云惨叫一声,周德海却狞笑着,咬得更重了。

方美云好不容易挣开,哭着跑了出来,在院门口碰上周文柏。

周文柏心疼地看着她,小声说:“我都听见了……我去劝劝他吧!”

周文柏来时,周德海故意当着他的面,把一碗饭劈头盖脸扔到方美云身上。

周文柏冲动地向前冲了一步,又停下来,愤怒地说:“德海,你这是干嘛呢?这些年,美云多不容易,你还这样对她...”

周德海冷笑一声,阴阳怪气地说:“文柏哥,我打骂自己老婆,管你什么事...这女人不守妇道,就得好好收拾!”

方美云捂着嘴,快步走出了房间。

那一瞬间,周文柏看到她眼里蓄满的泪水。

席卷而来的钝痛,让周文柏觉得无法呼吸。

生活,怎么可以如此不讲理!

他深吸一口气,竭力平静自己,和缓地跟周德海说:“德海,你还有那家黑工厂的地址吗?可以去告他们,你现在这样,都是被害的,必须让他们补偿!”

周德海不耐烦地说:“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,哪记得那么多?你别多管闲事了...把方美云叫回来,我要吃饭!”

10

几天后,夜半时分,方美云家的院子里,突然爆发出尖利的叫声。

惊悚,恐怖。

周文柏第一个听见,迅速起床,往方美云家的院子里冲。

方美云坐在院子里的井边,披头散发,两眼呆滞,在周围的议论纷纷中,语无伦次地说:“周德海...掉井里了!”

邻居们都慌了神,几个青年急忙想办法打捞,但大家也都清楚,那么深的井,又是夏天,肯定没救了。

有人问:“美云,德海是不想连累你,自己跳下去的吧?”

方美云呆滞片刻,机械地点点头。

然后,她猛地触到人群中,周文柏的眼睛。

院子里昏黄的灯光下,周文柏的眼神里,有痛惜,也有了然。

方美云惊悸一下,原本就没有血色的脸,更是变得煞白。

周德海没有近亲,没人过多追究,虽然当时也有邻居对他的自杀表示怀疑。

从没自己下过床的他,是怎么从床上下来,再爬到院子一角的井里呢?

而且,按照惯例,井上都会盖着水泥板,怕家畜或者孩子掉进去。

方美云家的井盖,怎么就大敞着,只盖了一条旧草席呢?

人们搜索一周,倒也释然。井盖上的水泥板,不知道什么时候,被方美云支上石头,铺了厚厚的褥子。

可能是平时把周德海背出来,让他坐上面透透气。

这女人,也是不容易,几年不着家的男人,好不容易回来,变成了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瘫子。

大家唏嘘一阵,也都各自散了。活到周德海这份儿上,活着真不如早点儿死了,对自己对家人都是一种解脱。

周德海的丧事之后,某个清晨,周文柏出来,发现方美云家的院门,挂着一个大铁锁。

她走了,连同儿子周强,也办了退学手续,和母亲一起,不知所踪。

作者:左左的异想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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